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称之为“家人”的人。一个是暴怒的父亲,一个是失望的母亲,一个是委屈得眼泪汪汪的妹妹。他们的表情,像一把把尖刀,将我心里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幻想,凌迟得干干净净。我忽然觉得很可笑。我慢慢地站起来,目光落在那盘我刚刚剥了一半的油焖大虾上。我转向我爸,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问他:“爸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