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扶贫水池里堆着昨晚的碗，没洗。油腻的汤汁凝固在碗边，像一道道丑陋的疤。
宁遥解开围裙，胸口一阵发闷。她给陈俊豪发了条消息。【今天我生日，你几点回来？
】手机屏幕亮着，那边很久没有回应。她打开冰箱，里面空空荡荡。昨天发的工资，五千块，
她第一时间转了四千给陈俊豪。他说他妈最近身体不好，要买补品。他说他弟弟要换新手机，
不能在同学面前丢脸。他说他家里的亲戚，个个都盯着他，他需要钱去打点。两年来，
这样的话术，宁遥听得耳朵起了茧。她掏空自己，去填一个无底洞。她管这个叫爱情，
她的朋友管这个叫扶贫。手机震了一下。不是陈俊豪，是银行的催款短信。她的信用卡，
为了给他买一块名牌手表，已经逾期了。疲惫感淹没了她。她瘫在沙发上，不想动。
墙上的挂钟，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。陈俊豪还是没有回消息。宁遥点开朋友圈，
手指习惯性地下滑。一张刺眼的照片，跳进她的视线。是陈俊豪的妹妹发的。
定位是一家高级西餐厅。照片里，陈俊豪穿着她买的那件巴宝莉衬衫，笑得灿烂。
他身边的女孩，妆容精致，手腕上挎着一个爱马仕的包。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。
配文是：【祝我哥和未来嫂子长长久久！】未来嫂子。四个字，像四根烧红的钢针，
扎进宁遥的眼睛里。心脏的位置，猛地一缩，然后是剧烈的、无法呼吸的疼痛。原来，
他不是没时间。他只是，没时间给她。宁遥的手指颤抖着，点开了那个陌生女孩的朋友圈。
没有设置权限。里面全是炫耀。名牌包，豪车，派对。还有……一个多月前，
陈俊豪对她说“公司急用，借我五万周转”的那天，这个女孩发了一张照片。照片上，
是她自己刚买的新车。车价，三十多万。宁遥的脑子“嗡”地一声，一片空白。她像个傻子。
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。她想起自己为了那五万块，厚着脸皮跟所有朋友借钱的样子。
她想起自己每天吃着泡面，省下钱给他买那件衬衫的样子。她想起他说“遥遥，
等我出人头地，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”时，自己那副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蠢样。全是假的。
两年感情，一场骗局。胃里翻江倒海，她冲进洗手间，跪在马桶边干呕。什么都吐不出来，
只有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。手机又震了。这一次，是陈俊豪。他的语音消息，
带着一丝酒后的含混和不耐烦。“遥遥，我今晚有应酬，回不去了。”“哦对了，
后天我妈六十大寿，你准备一下，跟我回家一趟。穿得体面点，别给我丢人。
”“礼物记得买贵重点的，我妈喜欢金器，你看着办。”宁遥听着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她缓缓站起来，擦掉嘴角的狼狈。镜子里的女人，脸色苍白，眼圈发红，眼神却死寂一片。
傻白甜的宁遥，在这一刻，死了。她拿起手机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。【好。
】第二章寿宴周六，陈家寿宴。地点在城中一家五星级酒店，包下了整个宴会厅。
宁遥到的时候，里面已经人声鼎沸。陈俊豪的亲戚们，穿着簇新的衣服，脸上堆着虚假的笑，
高声谈论着陈俊豪如今多么“有出息”。宁遥的出现，让空气安静了一瞬。
所有目光都射向她。探究，轻蔑，还有不加掩饰的鄙夷。陈俊豪快步走过来，眉头紧锁，
压低声音斥责：“你怎么才来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宁遥没看他。她的目光，
越过他，看到了他身后不远处，那个穿着粉色礼服的“未来嫂子”，
正挽着陈俊豪母亲的胳膊，笑得亲密。“路上堵车。”宁遥的声音很平淡，听不出情绪。
她今天穿了一条正红色的吊带长裙。裙摆开叉很高，露出修长白皙的腿。长发卷成**浪，
配上烈焰红唇。和平日里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、素面朝天的宁遥，判若两人。
陈俊aho愣了一下，眼中闪过惊艳，随即是更深的不满。“你穿成这样干什么？
不知道我妈不喜欢你太招摇吗？”“哦。”宁遥轻轻应了一声，
“那你妈可能要一直不喜欢我了。”说完，她径直走向宴会的主桌。陈俊豪的母亲，王秀芬，
正拉着那个富家女的手，向亲戚们炫耀。“……这是菲菲，开公司的，家里有钱，人又懂事，
比某些只会花钱的强多了。”王秀芬的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。宁遥笑了。
她走到桌前，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，放在桌上。“阿姨，生日快乐。
”王秀芬瞥了一眼礼盒，皮笑肉不笑：“哟，宁遥啊，你这又是刷的哪张信用卡啊？
俊豪赚钱也不容易，你省着点花。”这话引来一阵哄笑。陈俊豪脸上挂不住，想拉宁遥走。
宁遥没动。她打开了那个礼盒。里面不是金器。而是一沓厚厚的、打印出来的A4纸。
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，声音清脆，传遍整个宴会厅。“这张，是两年来，
我给陈俊豪的转账记录，总计二十七万三千六百块。其中，有十万是我的积蓄，另外十七万，
是我找朋友借的，还有三张已经刷爆的信用卡。”全场死寂。陈俊豪的脸，瞬间血色尽失。
“宁遥！你疯了！”宁遥没理他，拿起第二张纸。“这张，
是陈俊豪送给这位菲菲**的车子的购买记录。时间，
是我转给他那笔五万块‘公司周转金’的第二天。”富家女菲菲的脸色，也变了。“第三张，
”宁遥的声音依旧平稳，“是陈俊豪同时用两个微信，分别对我，
和对菲菲**说‘我爱你’的聊天记录截图。”她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已经呆若木鸡的陈家人。
“王阿姨，你儿子确实有出息。他用我的血汗钱，去给你们家装点门面，
去讨好真正的富家女，好让他自己实现阶级跨越。”“我今天来，不是给您祝寿的。
”宁遥把那一沓纸，狠狠摔在桌上，纸张散落一地。“我是来，拿回我的钱，并且，
通知你们全家——”她看向面如死灰的陈俊aho，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。“你，被我甩了。
”“从今天起，别再让我看见你，否则我见你一次，打你一次。”说完，她转身就走。
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像战鼓。整个宴会厅，无人敢出声。
在角落的阴影里，一个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。他一直看着这场闹剧，深邃的眼眸里，
没有波澜，只有一丝淡淡的兴趣。他身边的助理低声问：“傅总，那是……俊豪的女朋友？
”男人没说话，只是目光追随着那个红色的身影，直到她消失在门口。他拿起手机，
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。【查一下那个女人。】【另外，通知银行，冻结陈俊豪所有的卡。
】第三章舅舅宁遥走出酒店，晚风一吹，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。刚才的决绝，
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。她扶着墙，腿有些软。一辆黑色的宾利，悄无声息地滑到她身边，
停下。后座车窗降下，露出一张英俊但冷漠的脸。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，
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，气质矜贵，气场迫人。宁遥认得他。傅敬言。
陈俊aho的小舅舅，也是陈家唯一一个，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。传说中的南城首富，
不近女色，手段狠辣。陈俊豪每次提起他，都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敬畏。
宁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。“上车。”傅敬言开口，声音低沉，是命令的语气。
宁遥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。“不麻烦傅总了。”“我讨厌说第二遍。”傅敬言的眼神，
冷得像冰。宁遥知道，她拒绝不了。她拉开车门，坐了进去。车内空间很大，
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，和傅敬言身上的味道一样。压迫感十足。车子平稳地启动。
“刚才，做得不错。”傅敬言忽然说。宁遥没作声。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
是指她手撕渣男，还是指她让整个陈家颜面扫地。“陈俊豪那种货色，配不上你。
”宁遥扯了扯嘴角，觉得讽刺。“傅总，您不用安慰我。”傅敬言转过头看她，
目光像手术刀，锐利又直接。“我从不安慰人。我只陈述事实。”他的视线，
落在她通红的眼眶上，顿了顿。“想让他彻底翻不了身吗？”宁遥的心，猛地一跳。
她抬起头，直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。“傅总是什么意思？”“意思很简单，
”傅敬言靠回椅背，姿态慵懒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，“我可以帮你，拿回你的钱，
毁掉他的前途，让他为今天做的一切，付出百倍的代价。”宁遥的呼吸，滞住了。
她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。“条件呢？”她问，声音有些沙哑。傅敬言笑了。他的笑意很淡，
却让整个车厢的温度，都升高了几分。他伸出手，用指尖轻轻挑起她一缕垂落的发丝。
动作暧昧，眼神却依旧清冷。“我的条件也很简单。”“做我的女人。
”第四章交易空气凝固了。傅敬言指尖的温度，透过发丝传来，带着一丝灼热。
宁遥的身体僵住了。做他的女人。她刚从一个火坑里爬出来，这个男人，
就要把她推向另一个更深、更莫测的深渊。她猛地往后一缩，避开他的触碰。“傅总，
你是在开玩笑？”“你看我像在开玩笑？”傅敬言收回手，语气平淡，“宁**，
成年人的世界，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。我给你想要的，你给我我想要的。很公平。”公平。
宁遥在心里冷笑。她现在一无所有，他凭什么看上她？因为她刚才大闹宴会的样子，足够野，
足够有趣？还是因为，她是陈俊aho的前女友，他想用这种方式，羞辱那个不成器的侄子？
她看不懂这个男人。“为什么是我？”她问。傅敬言的目光，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。
从她线条优美的脖颈，到那条红色长裙也遮不住的曲线。他的眼神，不带欲望，
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。“因为你今天，让我觉得有点意思。”他说，“而且，
你很漂亮。”他把“漂亮”两个字，说得像是在评价天气。宁\"遥\"的心沉了下去。她懂了。
对傅敬言这种人来说，她就像路边一只偶然炸毛的小野猫。他一时兴起，想抓回去养着看看。
新鲜感过了，随时可以扔掉。“如果我拒绝呢？”“可以。”傅敬言的回答，干脆利落，
“司机会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。从今以后，你和陈家的事，与我无关。”车厢里，
再次陷入沉默。宁遥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，脑子里一团乱麻。拒绝他，
她可以靠自己去打官司，去讨债。但过程会很漫长，很痛苦。陈俊豪那种人，
肯定会用尽各种无赖手段。接受他，她将得到最彻底的报复，和一条她从未想过的捷径。
代价是，出卖自己。她刚刚才因为相信爱情，摔得粉身碎骨。现在，
让她去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做交易？手机响了，是陈俊aho打来的。宁遥直接挂断。
很快，短信进来了。【宁遥你这个**！你等着，我不会放过你的！
】【你以为闹一场就完了？我告诉你，你欠我的，这辈子都还不清！】看着这些**的字眼，
宁遥心中最后一点犹豫，被彻底碾碎。她不想再和这家**纠缠了。她想看到他们哭，
看到他们悔，看到他们跪在她面前。她抬起头，看向傅敬言。“傅总，你的提议，
我需要时间考虑。”“可以。”傅敬言点头，“明天早上八点前，给我答复。
”他递过来一张名片，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。“想清楚了，打这个电话。”车，
停在宁遥租住的小区楼下。宁遥下车，没有回头。她握着那张冰冷的名片，
像是握着一个通往地狱或天堂的开关。第五章选择回到那个小小的出租屋，
宁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，倒在沙发上。屋子里，
还残留着她为那个不存在的生日准备的气息。她买的气球，瘪在一角。她亲手做的长寿面，
已经坨了。一切都像一个笑话。她闭上眼，傅敬言的话，在脑海里回响。“做我的女人。
”她自嘲地笑了。宁遥，你是有多失败，才会把人生过成一道选择题，选项还都这么不堪。
A，和一个烂人纠缠不清，耗尽青春。B，把自己卖给一个危险的魔鬼，换取捷径。
她坐起来，走到窗边，看着楼下那辆迟迟没有离开的宾利。那个男人，在等她的答案。
或者说，他笃定她会选择B。因为，他给的，是她此刻最需要的东西——力量。一种，
可以轻易碾碎陈俊aho的力量。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。这次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宁遥接了。
电话那头，传来王秀芬尖锐刻薄的哭嚎。“宁遥你这个丧门星！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！
俊豪他舅舅把他所有的卡都停了！你满意了？你是不是要把我们一家都逼死才甘心！
”宁遥没说话，默默地听着。“我告诉你，你花我们俊豪的钱，就得认！你别想拿回去一分！
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，你就是个拜金女！”宁遥举着手机，走到厨房，打开水龙头。
她开始洗碗。洗掉那些凝固的油污，洗掉那些恶心的记忆。水声哗哗作响。
王秀芬在电话那头骂累了，开始威胁。“你要是敢告我们，我就去你公司闹！
我去你家门口拉横幅！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！”宁遥洗完了最后一个碗，擦干手。
她对着电话，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，说：“王阿姨，
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被停掉所有卡吗？”王秀芬愣住了。宁遥轻笑一声。“因为，
停掉他卡的那个男人，现在就在我楼下。”“他说，他要帮我，毁掉你们全家。”“所以，
你尽管去闹。你闹得越凶，你儿子，死得越快。”说完，她挂了电话，
拉黑了所有陈家人的联系方式。世界清静了。她看着窗外那辆黑色的车，
拿起了傅敬言的名片，拨通了那个号码。电话很快被接通。那头，是傅敬言低沉的声音。
“想清楚了？”“想清楚了。”宁遥说，“傅总，你的条件，我答应。”“但是，
我也有一个条件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“说。”“我不做情人。”宁遥的声音，
清晰而坚定，“我要做你的未婚妻。我要光明正大，要所有人都知道，我是你傅敬言的人。
”她要的，不只是报复。她要的，是彻底的，无可撼动的，新的身份。她要让陈家那群人，
以后见到她，都要跪下。电话那头，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，带着一丝赞许。“可以。
”“明天早上七点，楼下等我。带上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。”“我们去，领证。
”第六章结婚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九分。宁遥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，站在小区门口。
她一夜没睡，但精神却异常清醒。她把出租屋里，所有和陈俊豪有关的东西，
都扔进了垃圾桶。然后，她给房东发了退租消息，押金也没要。她要和过去，
做最彻底的切割。七点整，那辆黑色的宾利，准时停在她面前。傅敬言坐在后座，
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，但那股压迫感，分毫未减。他看了她一眼，
又看了看她手边的行李包。“准备好了？”“准备好了。”上车后，
傅敬言递给她一份文件和一个丝绒盒子。“婚前协议，你看一下。没问题就签字。
”宁遥打开文件。上面条款清晰。婚姻存续期间，男方所有财产归男方个人所有。
女方每月可获得五十万生活费。婚姻关系若由男方提出解除，
女方可获得城中一栋价值三千万的别墅，以及五千万现金作为补偿。若由女方提出解除，
女方净身出户。婚姻期限，暂定一年。宁遥看得很快。这是一份，极其不平等的协议。
它把她当成了一个明码标价的商品。但宁遥不在乎。她现在，
最不需要的就是所谓的“公平”。她拿起笔，在最后一页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她打开那个丝绒盒子。里面是一枚巨大的粉钻戒指。“戴上。”傅敬言命令道。
宁遥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。尺寸正好。“傅总，你不怕我卷了你的钱跑路？
”她忽然问。傅敬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。“你可以试试。”他的语气很淡，“看看你，
能不能跑出南城。”宁遥闭嘴了。车子，停在了民政局门口。傅敬言的关系，
显然已经打点好了一切。两人没排队，直接被请进了专门的办公室。拍照，签字，盖章。
不到十分钟，两本红色的结婚证，就放在了他们面前。宁遥看着证件上，
自己和傅敬言并排的照片，有种不真实的荒谬感。二十四小时前，
她还在为一个渣男要死要活。二十四小时后，她成了南城首富的合法妻子。人生，真是讽刺。
从民政局出来，傅敬言的手机响了。他接了电话，脸色沉了下去。“让他等着。”挂了电话，
他对宁遥说：“上车，回趟傅家老宅。”“陈俊豪带着他妈，跪在老宅门口，求我爸妈做主。
”宁遥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冷笑。好戏，才刚刚开始。第七章立威傅家老宅，
坐落在南城最贵的半山别墅区。戒备森严，气派非凡。宾利车开进去的时候，
宁遥看见了跪在大门口的王秀芬和陈俊豪。王秀芬哭天抢地，陈俊豪则是一脸死灰。
车子没有停，直接驶入主宅。客厅里，坐着两位老人，想必就是傅敬言的父母。气氛，
很压抑。傅敬言拉着宁遥的手，走了进去。他的手很干燥，很有力。“爸，妈。
”他声音平淡，“这是宁遥，我太太。我们刚领完证。”傅父的脸色，看不出喜怒。
傅母则皱起了眉，目光挑剔地打量着宁遥。“敬言，你太胡闹了。”傅母开口，
“门口那两个人怎么回事？这个宁**，不就是俊豪的前女友吗？你这不是乱了辈分吗？
”“陈俊豪不是我傅家的人。”傅敬言的语气，冷了下去，“他妈，也早在三十年前，
就跟我傅家断绝了关系。辈分，从何谈起？”“你！”傅母被噎了一下。傅敬言没理她，
拉着宁遥在沙发上坐下。他握着她的手，放在自己腿上，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。
“宁遥现在是我傅敬言的妻子，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。以后，她的事，就是我的事。
谁让她不痛快，就是让我不痛快。”他的目光，扫过自己的父母，警告意味十足。
“门口那两个人，管家，让保安处理掉。再让他们出现在老宅五十米范围内，
就直接打断腿扔出去。”管家躬身应是。傅母气得脸色发白：“敬言！那好歹是你姐姐！
”“一个为了穷小子，偷走家里地契私奔，三十年不闻不问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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